第7页

“确实适合练武,是个好材料。”辛暮云捏着他的手骨,一边摸一边问,“你小时候可曾发生过什么大事?比如被人掳去,或是被仇家盯上?”

沈光明想了想,摇头道:“除小时候家里遭过一场火,背上留了点疤痕之外,再没有什么大事。我爹说这是体质原因,母亲生我时身体太弱,所以我是家中唯一一个不能练武的。”

话音刚落,唐鸥就在一旁开口:“绝不是体质原因。”

辛暮云脸色稍沉,认真道:“对,与你体质无关。你回家时需跟家中亲人好好探问一番,也许是事情发生的时候你还太小,但家人应当知道。你的经脉是被人阻断的,时长至少已十年。阻断你经脉的人武功不太高,所以做得不干净,我仍能探到你体内脉流,但太弱太虚,不可能练武。”

他轻拍着沈光明的手:“那人做得虽不干净,心思却十分歹毒。除阻断经脉之外,他还想过割断你的手筋。伤痕虽已看不到,但我能摸出来。你之后可以再摸摸自己的脚踝处,若我所料没错,那里也应该有极浅伤痕。这左腕深,右腕浅,不知为何他并没有做到底,因而痊愈之后,这一点小伤对你的双手没有任何影响。”

沈光明呆呆站在他面前,任他牵着自己的手,恶寒寸寸攀上背脊。

阻断了经脉,又试图挑断手筋脚筋,分明是想让他活着,却活得异常痛苦。

此伤存在至少十年。十年前他不过是个七八岁年纪的稚童,哪里惹得来那么深重的恨意?

在他发愣的时候,唐鸥悄悄拿起辛暮云放下了的茶壶,倒出最后一杯酒。

“能治么?” 他问,“不练武很可惜。”

辛暮云问沈光明:“你想练武吗?”

“想。”沈光明立刻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