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氏布铺找了几天,一点飞天锦的线索都找不到,只好拿着画出来的图形四处询问;虽然有几个人回答曾见过这副样子的少年人,但去了哪里,谁都不晓得。眼看唐老爷的寿辰越来越近,布铺撑不住了,悄悄进府来找唐夫人。
唐夫人十分吃惊,遂将唐鸥叫过去,让他想个法子去寻。
唐鸥自己寻思了一晚,并无突破,于是来找沈光明这个现成的骗子取经。
沈光明边听边点头,眼珠子左看右看,装作思索。
“少爷,你有什么想法呢?”他问。
“那骗子十分狡猾,知道王氏布铺是我母亲那边的产业,所以故意称作我们家人,迷惑伙计。”唐鸥道,“庆安城这几年都没有这样的事件,凡有也都被官府所破,那贼人应该不是庆安城中百姓。但他又如此熟悉我家与王氏布铺的关系,定在城内呆了不少时间,或城中有同伙。”
“哦……”沈光明说,“说不定那贼人只是刚刚进城,并不熟悉你们两家之间的渊源,只是听人说唐家最富有,而又恰好看到王氏布铺十分繁华,于是决定假借城中富人之家的名号来骗人呢?”
唐鸥:“这个……也过分凑巧。再说,那贼人竟然知道铺中最贵重为何物,一定打探了许久。掌柜说曾有少女扮成丫鬟去询问,但我认为应当不止这一两个,许是一个团伙。”
沈光明:“也可能是那少女眼光独到,而贼人又聪颖绝伦,只打探一次便已了然铺中情况?”
唐鸥叹了口气,看着他:“你说的这些都太过凑巧,不对不对。那贼人还自称沈光明,故意留了假名混淆视线,这般狡猾缜密,怎会打探一次就罢?”
碟子里最后一块绿豆酥也被沈光明吃完了。他擦擦嘴,认真道:“实则虚之,虚则实之,这话很有道理。那骗子说不定故意留了真名,就为了扰乱你们的思路。”
“……有道理。”唐鸥突然说。
沈光明心头一惊,察觉自己说过头了。这时唐鸥又继续道:“这厮似乎还是个雅盗。他盗走了琉璃匣和飞天锦,却将琉璃匣留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