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接着,他看见小山一样的红鬃狮鹫飞起,身后是整个狮鹫族群,他们割开颈动脉,在战场上挥洒鲜血。每个被狮鹫血淋到的兽人都会瞬间狂化,那基因将沿着血液,一代一代的传下去。
他看见黑帝斯喘着粗气,两眼红得滴血,明明半边身子都被轰垮了,还愤怒的向外散发病毒,如同一团人形黑雾。他方圆百里内无人敢入,一名行星级的进化系异能者苦苦对抗。
他看见安泡泡与莫克代斯并肩作战,后者还不忘将未婚夫带在身边,也因此处处受掣肘,渐渐处于下风。
……
战场处处是死亡,安晚始终没见到最想见的那个人,直到他看见云层的最上端。
那里站着两个宛如神祗的男人。
左边那人身后是不动如山的天契骑士团,他眼眸中爆闪着演算绿光;右边那人身后是令行禁止的天空堡垒,微卷的金发一翘一翘的,面色阴沉如铁。
虫帝对天契皇。
这是整场战役的核心,任哪一方赢得胜利都将左右整个战局。所有人都在关注着头顶上的战斗,激动且紧张的等待着。
安宰并不紧张,他知道自己必胜,这些天他不知为何越来越强,甚至有了大范围控制未标记雌虫的能力——正因此,狠狠克制了使用“破势”的李帅。天契皇就算能演算出一万种战略,只要这一万种都赢不了,那么数量再多也没有意义。
但他很焦躁,行宫里传来的消息说饲养员身体越来越差,已经连续昏迷了30个小时,怕是在没有解药……人就没了。
“再给你们最后一次机会,交出解药,否则——”安宰盯着初代天契皇的眼睛,发了狠的一字一顿道,“一个都不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