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黄纹巨蟒吐着信子,发出轻微的嘶鸣。戈颂说的是击蒙通用语,居然也和他沟通无碍,安晚在一旁看得啧啧称奇。

“这次我帮不了你了,畜牧厂的主管直接闹到了我姐那儿,她老人家让我即刻把你逮去做心理健康评级,”戈颂最后象征性的问了句,“走呗?”

黑黄纹巨蟒当然不想走,可他打不过这只自来熟的蠢猫,也没什么道理可讲,只能闷闷的将脑袋埋进蛇盘里,任由对方像扛麻绳一样把自己扛起带走。

视线天旋地转之间,佘尨瞥见了那只有过一面之缘的小人类。他天生情感寡淡,不太能感受到常人的喜怒哀乐,只有在注射/了狂化血之后才能感受到强烈的负面情绪——虽然负面,但到底是情绪,如同吃惯了白水煮面的人喜提一瓶老干妈,痛并快乐着且不想放弃。

“嘶嘶,嘶嘶。”

“不是炮友,人家还未成年呢!”戈颂扛着几百公斤的巨蟒轻轻松松,脸不红气不喘的说,“阿晚是新来的医生——欸!”戈颂突然一拍脑袋,惊喜的转头问安晚,“你不是心理医生吗?快看看,佘尨这病能好吗?”

安晚慢条斯理的说:“得看看——如果这位蛇先生不介意的话,待会儿我进你精神域研究一下。”

巨蟒有气无力的嘶鸣两声,也不知道是介意还是不介意。

“不介意,”戈颂替他翻译,犹豫了会儿还是把后半句不讨喜的话改了,“他能产生的情绪很少,所以很难有普通人的同理心,你多担待?”

安晚最原始的异能是共情,也就是共享情绪。从这个角度来说,自身情绪越淡薄的个体越容易被他共情,只不过共情只是暂时性的,他也不确定自己是否能彻底治好这条巨蟒。

“不过还是得先处理畜牧厂的事儿,”戈颂念叨叨的说,“你说你闲着没事儿去杀那些活畜干什么?用血画画有意思吗?嫌自己评级太高了?”

“嘶嘶……”巨蟒蔫蔫的嘶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