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讲机那头传来一声响亮的咽唾沫的声音,然后是缓缓的吸气。
安晚挑了挑眉:“嗯?”
“不好意思,太久没听到你的声音,一不小心就硬了。”黑帝斯的声音低沉而沙哑,像磨砂纸在耳道里摩擦。
安晚抠了抠耳垂以驱散那种怪异的联想,他对镜翻了个白眼:“再性骚扰的话,拉黑了啊。”
“别别,”黑帝斯沉稳的声音慌乱起来,他急切的道歉,“是我的错,别挂电话。我有正事找你,别拉黑,求你了。”
安晚吐了泡沫,又用清水漱口,他觉得黑帝斯的“正事”肯定是件大事,否则这位战斗力比阿依夏还强的第一区长官不至于用恳求的语气,更何况他第一句“我要死了”也诡异得很。
基于对对方两次并肩作战的古怪友谊和曾经照顾过一段时间的关爱,安晚认真的嗯了一声:“到底怎么了?”
“我要死了。”黑帝斯叹息着说。
安晚看不见对方的表情,但这句话里表露的情绪非常坦诚真实,他的表情凝重了些:“是受伤了还是怎么样?黑氏族的人还是对你穷追不舍吗?”
“不是,都不是。我有病,你还记得第一次见面时我的状态吗?”
“没有钢翼鞭尾和复眼的残疾状态?”
“嗯,那个是基因病。我原本以为定期喝血就可以解决,但是……”黑帝斯半真半假的说着,说到这里时更是故意叹了口气,语气中的忧郁让人不自觉怜悯。
安晚果然中招,放轻了呼吸问:“但是?”
“但是似乎出了点问题,并不是所有人的血都能对症下药,”黑帝斯顿了顿,用深情缱绻的语气说,“我的小薄荷糖,我想念你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