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人了吗?”安晚打断他的话,“对方看见你的样子了?”

“没有!”黑帝斯急匆匆的辩解,也没心思坐在车盖上耍帅了,小心翼翼的敲着车窗玻璃想要进来。

安晚给他解了锁,那么大一只虫族钻进来就缩小成了孩子,还狡猾的想要往他怀里钻。

脸是什么?不要脸能触摸到安晚的话,他宁可一辈子做小朋友。

安晚按住大朋友的脑袋,用安全带把他捆在副驾驶上,严肃的审视着他。

“吸的校内学生还是讲师?”

精神触角探出,黑帝斯温顺的将它迎进了脑域,表示接受一切拷问和说实话的态度。

“学生,”精神触角在脑域里搅动的感觉其实并不友好,但那触角上携带了让他安心的薄荷香,就像打一棒子给颗枣,黑帝斯苦中作乐的想,“他没看见我的样子。”

安晚默不作声,黑帝斯有些忐忑的去拉他的衣角:“那玩意儿的血太恶心了,我只吸了够变身的量,没弄死人。”

黑帝斯的脑域扒开了放在安晚眼皮子底下,不可能说谎。甚至安晚还从他的记忆里看见了方才吸无辜同学血的画面,确实是做得天/衣无缝,估计那孩子醒来的时候还以为是自己撞树上蹭破了皮。

但有一就有二,大盗小时候也会偷鸡摸狗。

安晚至今都不理解黑帝斯这么腻着自己的原因,他只能从现实层面上实施威胁:“你知道,我在你脑子里埋了颗炸/弹。”

白发男孩可怜巴巴的望着他,大眼睛无辜的眨着。

这模样让安晚有种欺负未成年人的错觉,他干咳两声错开了目光:“所以你最好不要做坏事,否则炸/弹会炸掉,你会变成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