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宰皱眉,摇了摇头,又指指门外。

黑帝斯假装没看见的低头扒饭,就差把脑袋埋进饭盒里了。

安宰翻了个大大的白眼:“哥哥~小帝斯应该没什么事了吧,要不我送他回去?”

黑帝斯急急狡辩:“我没……”地方去。

“也好。”没想到安晚突然出口打断了他的话。

金发少年依然笑得很温和,表情也完美无瑕,但是黑帝斯就是感觉到了他情绪中的不自然和抵触。

而那份抵触……是指向自己的。

黑帝斯的情绪蓦然低落起来,就像刚刚闻到薄荷香接近时蓦然的欢欣一样。他易感期的症状莫名其妙的没有了,但现在却比十倍量的易感期还要难受,心里好像堵了一块石头,连呼吸都不顺畅起来。

安晚将一枚削好皮的桃子递到白发男孩手上,微笑道:“我正好要去练车,顺便送你下去吧。”

黑帝斯勉强抬了抬嘴角,挂上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他不想让对方更讨厌自己了,所以根本不敢说出反对的话:“也好。”

安宰还没想到逻辑漏洞的事儿,就是觉得气氛怪怪的,让人莫名心慌。尤其是安晚合上门时的背景,竟让他有种再也见不到的不祥预感,他心跳漏了一拍,急急忙忙冲到门口:“阿晚!”

“嗯?”安晚在走廊里回头,光线明明暗暗,看不清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