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宰嗤笑一声,打断了阿依夏僵硬的阐述:“你还知道校规?不错不错,学乖了。”

他一边说一边鼓掌,那讥笑的表情愣是让阿依夏打了半天的腹稿一个字都说不出来了,唯有额角冷汗流淌。

“这么一说确实好几天都没见着饲养员了,”安宰漫不经心的戳着泡泡,“他是难得一见的精神系异能者,你要注意看好,可别弄丢了。”

“可是他夜闯……”

“那关我什么事?”安宰不耐烦的说,“看好他是给你的任务,又不是我的。”

还不及腰高的男孩站起来,他将手中的泡泡枪丢到皱眉沉思的天赋虫手中:“如果连几只玩具枪都打理不好,我要你有什么用?”

“本来还以为挺有用……”安宰嘟囔着走远,不满的声音淹没在风中。

阿依夏回过神来,后背顿时被冷汗浸湿。

他终于知道自己这几天的不安源自于哪里了——他一开始就想错了!虫族怎么可能对人类产生多么珍重的感情?

他以为安晚可以成为要挟少爷的筹码,而事实上对于少爷来说安晚根本就不是什么举足轻重的筹码,而只是一个随手可以抛弃的玩具。否则他为什么直到最后都对那个人类的生死那么淡然,甚至连一句保全的暗示都没有?

从始至终少爷在意的都是对自己能力的考验,“打理好玩具”只是考题,题目以什么形式出不是重点,重点是我交的答卷。

而现在,这张卷子马上就要被我的自作聪明答成不及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