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迷之前阿崽悲伤且绝望的想,等它醒来时就再也没有最温柔最喜欢的饲养员了。

……大笨蛋,信我啊!

安晚缓缓停下脚步,再次附身嗅了嗅,确认崽崽身上已经一丁点香味都没有了,而自己身上则沾满了柠檬香。他小心翼翼的将肉球藏在一处机甲操作台的下方,再严丝合缝的关上盖子,毅然决然转身离开。

是的,他知道阿崽可能有某种控制虫族的方法,可他同时也感觉到了崽崽情绪里的不安和慌乱——它不确定自己能成功。更别提它还生病高烧着,安晚没可能让小宝宝挡在自己身前,这种卑劣的事情他做不出来。

安晚想自己把寒昱引开,然后行应该会找到阿崽吧。

至于自己?安晚紧张的搓了搓手指,只希望刚刚按住寒昱的脑袋,埋进他精神域里的那颗地雷能起/点作用。

担心寒昱看出端倪,安晚特地捡了块石头塞到衣服里假装崽崽还在,然后再一次踏上逃亡之路。

高度近视的人都知道,摘了眼镜的世界就是一片片模糊的色块。辛辣的朗姆酒逐渐接近,安晚计算着双方之间的距离和自己剩余的精神力,如果要引爆那颗地雷的话,起码得需要他距离自己半米以内,可对方翼展都超过两米,要怎么才能把人骗……

安晚猝不及防一脚踩空!

大脑高速运转中的他竟没注意到前方大片的空白,那是一处断崖!可能是被超导晶炮轰炸的深坑,或者是镭射导弹摧毁的山体,安晚腾空下坠时只能看见眼前大片绿色和零星的黑点。

黑点可能是岩石,也可能是凸起的建筑钢架,就连绿色也不一定是能起到缓冲作用的树冠。

重点是太高了,风声在耳边呼啸超过十秒之后安晚就确定自己的身体强度绝不可能在这样的撞击下保持完整,他会变成一滩烂泥,如忘记装配降落伞的跳伞运动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