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他斟酌再三,开口的第一句是:“你会吃我吗?”

海盐面无表情:“不会。”

安晚没放松警惕:“那我能摸摸你的头吗?”

海盐快速拒绝:“不能。”说完顿了顿,似乎在侧耳倾听什么,良久才不情不愿的点头:“可以。”

“不愿意就算了。”安晚干脆利落的转身就走。

他并不是真的好奇虫族的触感,只是在验证阿崽对于虫族的可命令性。既然海盐的态度发生180°大转变,那么极有可能就是阿崽通过某种安晚不知道的方式向他传达了命令,这样便够了。

安晚并不想挑战虫族的忍耐性,既然知道了阿崽的能力,那么现在远远躲开再慢慢研究才是正途。万一阿崽的命令性不强,这只虫子想反噬呢?那可白搭两条性命。

然而他想躲,海盐却不想离开,依然寸步不离的跟在他身后。

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这里有只虫族跟着,接下来的几个小时里安晚都没有再遇到其他虫或人。他带着白毛球崽钻进了地下清洁工守夜时的临时住所,小小的活动房不足二十平,简单摆放着一张单人床、一张木桌和两把塑料椅。

由于长期无人打理,活动房里积满了灰,安晚掀开灰尘扑扑的床褥简单擦了擦桌椅,打算在这里苟三天。

“阿嚏——”灰尘太大,呛得白毛球崽打了个喷嚏,不愉快的在床板上蹦跳。

安晚失笑的将小宝贝抱起来撸毛:“乖啊,这几天要委屈你了。”

“可以不必委屈,”海盐生硬的声音从旁传来,他强调,“我可以带大人上去。”

“呜噜!”白毛球崽冲他龇牙咧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