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染真想当场找个地缝钻进去,额头上都渗出了一层薄汗。

然而再抬头时,身旁已经没人了。

文吾先生走了。

剩下的时间,温染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熬过去的。

其实要真想考好了,他肯定是能办到的,只要用点法子作弊就行了,可是温染打心底是不想这么做的。

虽然他不是凡人,但也知道这样的做法不对,对这些地字院苦读出来的学生来说更是不公平的,因而最后只能靠自己的真实水平把这场艰难的入学考混了过去。

考试终于结束了。

同考场的学生纷纷松了口气,有的面露欣喜,有的则颇有些遗憾,看来答的不是很完美。

温染把脑袋歪着倒在桌上,半天没动。

你们那些感到遗憾的,能有我遗憾吗?

人要知足啊!知足才能常乐!

考了这么一场试,温染的头都有些晕晕的,因为高度紧张带来的燥热感也半天消不下去,衬得脸颊都微微发红了。

吴风华考完了,迫不及待地要过来和他交流答案,结果就看到温染一副死鱼模样的摊在桌子上。

哦,还是一条面色红润的死鱼。

“你怎么这样了?有题答得不好吗?”吴风华见他面色奇怪,不由问道。

温染心说,你们哪里懂得我的苦痛。

他那是有题答得不好吗?应该问有哪道题答得能见人。

其实他本来心态还能勉强撑住的,问题是那个文吾先生半路杀了出来,还发出了致命的嘲讽一哼,导致温染当场崩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