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染这才恍然大悟。
说的有道理,这事要成了的话反而欠了书院一个白送的大人情,到时候不好脱身了就。
“照你这样说,就算我去了那也一样不好办啊,总不能生抢回来。”
知墨靠近温染低声道:“我想了个法子,再过几天正好就是文翰书院新生入学的时间,我改一下新生的名册,然后你趁机混进去,找机会把画搞回来。事成之后,我再想办法让那被替换的新生进去。”
这个“搞”字用的非常精髓,是偷是要还是抢都不好说。
意思就是让温染自己看着办了。
“……”温染无语地看了看知墨。
知墨幽幽地回看了他一眼,随即掏出了一根长绳来。
“师父,徒儿不孝,前些日子遗失了一幅绝世画卷,却无人愿意帮我找回,内心悲痛亦无人能知。我这就随您去了吧……!”说着,知墨找了个房梁就要上吊。
见温染半天没动静,知墨抓着上吊绳,继续悲痛道:“唉,世态炎凉,当初是谁拜托我把压箱底的好书都送到了月老阁来?读着我的书,却无视我的人……”
温染听得直头疼,最后还是赶紧让清风帮忙把人拽了下来。
找画这事,终究是答应下来了。
答应是答应了,具体怎么操作还是要从长计议才行。
温染自己肯定要混进去的,清风可能是最人畜无害、最像书院学生的人了,可清风要留下守门的,于是乎——
温染腆着脸去敲自家徒弟的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