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律钊回万渊堡,钟情本以为自己总算得了点清净,却不想对方每隔一段时间就得捎来一封信,信上言及皆是些风马牛不相干的事,钟情草草一扫,但还是把它们留了下来。
“这律钊是个人物,若是换作我们,哪里敢这样在钟师兄面前晃悠,万一哪天他一个不高兴,就把我们砍了……”
“钟师兄冷淡是冷淡了点,但绝不会做出残害师兄弟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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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声响,焚香绕。
佛门的清谈会历时一月,中途若是有无法承受之人,可自行离开。
剑宗的弟子大多都撑到了第七天,就悻悻离了场。钟情与律钊几乎是同时起身,离开的时候还有半数的佛修端坐在蒲垫上。
律钊揽了钟情的肩,不以为意地说道:“我们剑修戾气重得很,本来就受不了这佛法的熏陶。”
“你别动手动脚。”钟情挥去他的手,说道,“你又是被哪位前辈给骂了。”
律钊撇了撇嘴,抱怨道:“前阵子去除妖,路过一盲眼和尚,说我戾气太重,还不如去做个魔修。你说说这都什么道理,那妖作恶多端,我不该除吗?说什么度化,早的时候他又跑那里去了。”
钟情说道:“你行事并不乖张,他如何会说你?”
律钊顿了顿,小声说道:“我哪里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