街上人声愈发鼎沸,戚临透过窗子向外望去。几个二八少女相邀而来,在河畔的摊上取了花灯,在上边细细写上心上人的名字。少女眉目含情,面露娇俏,人面灯花相映红。
他心中一动,出了船舱便挥手一撩,勾回了一盏花灯来。看摊的老伯只见白光闪过,风过无痕,一盏花灯没了踪影,只留下一锭碎银。
戚临把这盏花灯翻来覆去看了好一会,决计等钟情来的时候,再缠着他把两人的名字都写上去。
一炷香的时间匆匆而过,因着戚临以灵力相互,桌上的饭菜余温未消。河畔突然传来一声惊呼,但感船头一阵轻晃,戚临一个鲤鱼打挺从贵妃椅上站了起来。紧接着珠帘撩开,白衣剑修执剑而入。
霎时间,戚临直觉整个船舱都要亮堂起来,四壁珠帘全失了颜色。
即使日日相对,可这个人却是怎么都看不够一般。戚临含情脉脉地对上他的那双眼,嘴角扯出一个温柔的弧度来:“你总算来了,让我好等。”
钟情说道:“抱歉。”
戚临牵过他的手,十指相扣的那一瞬间他似乎感觉到对方的身体僵一瞬。
“先吃饭?”他说道。
“好。”
饭食下肚,钟情被戚临撺掇着喝了小半坛的酒。画舫悠悠地荡过秦淮河水,沿着水路绕城而行。
钟情不胜酒力,待到最后一杯落至桌面,他的脸早就被醺出了浅浅的红。他撑着头,定定地坐在那里,眼中像是蒙了一层水雾一般,间或向戚临这处投来时,直叫他心神激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