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位祖宗正坐在后座上,中间隔了一大段的距离,大有大路朝天各有一边的意味在。
小百合大气也不敢出,打着方向盘掉了个头,按原路开了回去。
也不知道这两位是突然抽的什么风,可怜她孤家寡人要一起受这个冷暴力。
小百合的车速比钟情快了一点,两个小时车程过去,她先将二人送回了钟情的家,才再次驱车准备去特调局找人。
寒山是一株宣草精,秉持着古代精怪的优良传统,从来不用现代电子设备,要找他只能用最古老的方式,亲自登门。而且有时候这家伙还不知道会跑到哪座山里去采草药,每每寻医都可谓路途曲折。
不过特调局的精怪们大多也都不生病,就算是病了,实在不行还有外边的医院可去。寒山平日里也乐得清闲,行踪也愈发得让人摸不着痕迹。
小百合一想到这点,感觉头都大了。
戚临下了车,自顾自地就往前走去。钟情跟在他的身后,感受着对方有意无意伸开的那只手,嘴角不由地都扬起一个弧度来。
他的一双眼已然睁开,眼珠上像是被蒙了一层灰雾般,不复往日神采。戚临回头时,只要看到了那双眼,就觉得满腔的火都要漫出来似的,偏生还无处可撒。
好不容易回了家,戚临本想摔门回房,放任钟情自生自灭,然而刚拖了鞋,便感觉有什么东西缠在了他的手腕上,将他整个人都拉了过去。
他被钟情压在门上,对方从他的背后环了上来,一手搭在他的小腹上,一手扣着他的前胸,抚上他的脖颈。
戚临当时就大脑当机,不知自己身在何处,先前的那点火早溜得没了踪迹。
他不知道钟情是从哪里学来的这种抱法,将他整个人都顶在了墙上,动弹不得。他的脖颈被迫仰起,嘴巴不觉地张合着,颇有种呼吸不畅的趋势。
“钟情,”戚临声音干涩地叫着他,“放开我。”
下一秒,对方埋入他的颈侧,温热的气息扑上他的皮肉,他说:“我就抱抱你……我都没好好抱过你。”
这都是哪来的有的没的?
先前不愿意他黏着,现在又说没有抱过。这人脑子里究竟装得都是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