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只得仰着头看着六楼的火光,又四下张望了一番,喃喃说道:“还好。”
他们得先把眼前的这些糟心的事解决了。
不远处是开发商早年修建的一个喷泉,因着常年疏于管理,下边水池里的水混浊得不堪入目,水面上还飘浮着不知从哪处落下的不明植物。
戚临快步掠到它的旁边,从储物戒中扯出了一张符纸,嫌弃地瞧了眼池中的水,而后认命地把符纸的一角在上边点了点,还颇有种死马当活马医的味道。
那水刚触到符纸,便扑腾地翻涌而来,像是涌入了一张巨口之中,悉数被吞咽了下去。
前后不过五秒,水池就见了底,露出下面的一排卵石,和顽强生长了多年的青苔。
戚临受不了那味道,逃命似地起了身,将那符纸抛向空中。他周身黑线托着符纸向上飞去,一路把它引到了叶裴晴家外的砖墙上,它在半空中浮沉飘荡了一会,然后卷上了因着高温变了形的窗框。
黑线化作了一小团光球,打入了符纸。顷刻间,方才被吞没的池水倾泻而出,淹没了大半的火光,只剩下了大半的灰烟散在了空气中。
远处传来了一声又一声的鸣笛,从家里奔出的群众围在了戚临的前方,还有不明真相的好事之人,也从远处匆匆赶来,混迹在人群之中七嘴八舌地讨论着什么。
“是煤气爆炸吗……”
“不知道,我刚刚听到好大的一声响。”
“玻璃都碎了……家里有人吗?”
“不知道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