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闻归的藏书不多,至少比当年万仞山那间茅屋里的要少。偌大的书架覆满了一片墙壁,零零散散的书放置在不高不低的层架上,旁的地方还摆了一些建盏、短刃之类的东西。
他的视线扫过书架,上边的书目有旧的掉色了的古籍,也有现代印刷的文学名著——当然,戚临并不知道文学名著是个什么东西。他只是觉得那些名字都取得有趣,比如什么《雾都孤儿》、《双城记》之类的。好奇心驱使他拿了一本下来,然而翻阅了几页后,就被一长串的人名给逼退了出去。
他还是乖乖地看些功法吧。
正当戚临准备把那本书放回去的时候,却意外地在两本书的空隙之间发现了一个东西。
那本书被藏在了其他书的后面,薄薄的一本,瞧着有些旧,封面上的字都有些模糊,墨迹向外晕染了好大一片。
戚临伸手把外边的书都撤了下来,堆到了一旁的桌上。大概柳闻归也没想到他会对这些书有兴趣,亦或是早就把藏在后边的书给忘了去,可总归还是让他发现了。
戚临看着上边隐约的“养猫记录”四个字,用两个手指将它夹了出来。
他自然不会相信这是什么养猫记录,普通的养猫记录他柳闻归至于藏着掖着吗。更何况,在戚临的记忆之中,他们是没有养过猫的,一只都没有。
书有些卷边,边角还有些破损,也不知道这么多年来柳闻归究竟翻了多少遍,读了多少次。
他在办公桌后的转椅上坐下,翘起了一双长腿,随意地掀开了第一页。
“昨日上街,他在脂粉摊前打了五个喷嚏。”
上边的字迹工整端正,笔峰却透着一股凌厉之感。戚临认得这个字体,这是属于钟情的,他曾看过百来遍的字体。
他险些就想把这本书拍了发给柳闻归,质问他和钟情到底是什么关系,逼着他承认了去。可他转念又是一想,谁也无法证明这本书是柳闻归写的,也许他可以说这是他崇敬钟情,特地留下收藏的。毕竟钟情是剑宗少有的天赋异禀之才,有数十个小粉丝也算是件常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