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次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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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防止戚临的这身装扮过分引人注目,柳闻归把自己放在办公室里的那套休闲服先借给了他。
柳闻归比戚临高上一点,他的衣服罩在戚临身上也显得有些大。
他蹲把长了的一截裤脚别了上去,手指不经意间滑过戚临的脚踝。后者顿时就像炸了毛的猫,差一些就要跳着后退一步,但刚一动作,又很好地压制了下来。
柳闻归抬起头,对上戚临的那双眼,仿佛什么事也没发生过一样:“走吧前辈。”
“我觉得你也别前辈前辈的叫了,听得我都觉得我老了。叫我戚临就好。”戚临走在他的身侧,附在他的耳边轻声说道,“毕竟,你我还得共度好长一段时间呢。”
柳闻归的肩膀僵了一下。
戚临直了身,嘴角又擎上了若有若无的笑意。
“这个术法我还没有头绪……”
“我怪你了不成?”戚临说道,“我初来此地,以后还得请柳队多加照顾才是。”
一朝梦醒,睁眼看见的就是这陌生的世界,触眼是远山依旧,花作浮萍,来往的行人都作着他不熟悉的装扮,曾经的故人早没了踪迹。自己还摊上了这样一个术法,不能离开旁边的后生一里之外。说不气愤,那都是假的。
可他能怎么样呢。
除了既来之,则安之,戚临甚至已经想不到其他的应对方式。
他也想回到万仞山,也想抱着他的钟情不知时辰。可现下钟情已故,只剩下他一个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