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临剑锋一转,手腕向上一挑,轻而易举地就让那只短棍从男人的手中脱出。被灼烧的左手也紧随而上,作掌拍向男人的胸口。
这一掌夹杂着他的三成灵力,也不知道是不是睡了太久的缘故,教他有些手生,只能调动起原先的半数修为。
离手后的短棍霎时间没了电流,无助地摔在草丛边上。男人向后退了数尺,勉强在一棵树前刹住了脚步。
戚临挑了挑眉,缓缓地抬起剑,剑尖直直落在男人脖颈的前方。
“老大,你再不来我真的要完球了!”男人喊道。
戚临携剑直逼而上,却在他的身前被堪堪止住了脚步。
“吼啥呢,这回不想要脸啦?”说话的是一个女孩儿,她的声音有些沙哑。
但戚临知道,阻住自己的并不是她。
山间起了风,脚下的杂草向东边荡起了一道又一道的涟漪,空气间还夹杂了一丝百合的香味。
那股香味一股脑地窜进戚临的鼻腔,险些逼得他打出一个喷嚏来。
戚临右手握剑上举,剑尖隐隐地现出了黑气,而后黑气逐渐延伸,直至完全缠绕上整个剑身。
男人再次喊着:“先救救我好吗!”
下一秒,剑光已至。
戚临从未见过这样的剑意,凛冽得像是昆仑山上终年不化的冰雪,又干净得没有带上一点的瑕疵。不知道是怎样的天资聪颖,又是经过多少年的磋磨才能凝出的剑意。
就连钟情也不曾有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