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有恃无恐。

且不提，皇冠从不在洗手间这类涉及员工隐私的地方安放摄像头。就是他特地搬放到门口的“打扫勿扰”的告示牌，以及走廊外“看守”入口的“心腹”。

就足够他保证，这里的对话除了他们两个之外，绝对不会有第三个人知道。

而江书槿……

他知道了又能怎么样？

在没有实质证据的情况下，比赛的第二指控第一是内幕？

对比江书槿之前在网络上掀起的狂潮，恐怕没人会相信这种像极了嫉恨的发言。

反而还会因为他的“弱势”，再为他送上一大波关注和路人缘。

这样的结果，可都是江书槿自作自受。

想到这里，林思进愈发得意起来。

“对了。说起来，你还不知道真相。”

林思进耸耸肩，言辞恶毒地嘲笑道，“你不知道，超越你的，甚至不是人工摄影。谁会为了一张照片，就愚蠢地跑到危险的岁萨尔星球，拍摄一个吐息就能让人化成灰烬的龙兽？”

“傻子才去干这种事情。”

林思进洋洋得意地做出结论。

他摊开手臂在洗手台前的空地间走动。是那么漫不经心、不以为意地继续评价，“说到底，人工摄影为什么被开发？不过是赶着复兴古文化的噱头，借此让各个资本家赚得衣钵满盆罢了。”

“从成品的质量、素材的广泛度、办事的效率……没有任何一个方面，能够胜过机械摄影。”

嘿！在公司打人的话——赔付医疗费和精神损失费的那种，他会被开除吗？

江书槿暗自忖度着。将指骨捏到嘎嘣作响。盯着自以为是地侃侃谈论的林思进，摩拳擦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