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庐阜洞主被最小的徒弟藏了起来,从此没了踪影。
赤咎盯着茅草屋,一个人除了真正死去,无论如何都会被别人发现踪迹。
柳楚楚离开后,赤咎回到屋子里,沈慕之闭着眼睛正在打坐。
“你为什么不逃远点,反而在中原逗留呢?”赤咎问,“为了复仇吗?庐阜洞主,或者说新一任庐阜洞主。”
沈慕之睁开眼,目光冰冷。
“那天晚上,我胸口中了一剑后,有一股巨大的灵力突然从你身体中爆发。我猜,这是曾经的庐阜洞主引渡给你的修为吧”赤咎道,“你没法控制这股力量,所以不敢轻易使用,谢谢你为了我冒险。”
赤咎笑得眼睛弯弯的,睫毛像轻颤的蒲公英,沈慕之收起杀气,重新闭上眼睛。
“你想复仇吗?”赤咎道,“我可以帮你。”
沈慕之道:“不用。”
“这是你第三次跟我说话。”赤咎躺在他旁边,仰头看着他。
沈慕之抿了抿嘴唇,没有睁眼。
第二天,赤咎消失了。
像从来没有来过身边一样,走的时候也没有留下一痕一迹。
本以为像个过客再也不会回来的赤咎带着一身鲜血,像地狱归来的恶鬼般推开门时,沈慕之的心脏跳漏了一拍。
赤咎的样子和遇见时大不相同,一头染血的白发披在肩头,眼中燃着红色的火焰,就像他这个人,一团自由散漫的野火,不管不顾地燃烧着,扰乱着。
“你怎么了?”沈慕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