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欠了他一个人情。这种想法在沈慕之脑海中滋生着,他走过去拿起纱布,试图帮魏楠诀包扎。

魏楠诀没有推辞,目不转睛地盯着那双骨节分明的手。

两人间气氛越来越古怪,沈慕之有些窒息,将魏楠诀包扎好的手推回去,站起来道:“我去看看刚子。”

话音未落,突然间天旋地转,整个往后倒去,昏迷前陷入一个温暖的怀抱中。

醒来时,他坐在一张石头打磨的凳子上,面前放了一杯冷掉的清茶。山洞外下着雨,飞溅的雨滴溅湿了他周围的地面,但唯独他的身上却滴水不沾。

一个白发的男人走到洞口,周身的戾气和血气让他忍不住皱眉。

“赤咎。”

这个名字从他嘴里吐出,只是声音冰冷得像极地的寒冰。

白发男人浑身一颤,缓缓转过来。一道剑伤般鲜红的胎记从额上划过眉心,于眼尾消失,这般大面积的纹路却丝毫没有影响到他的容貌,极致的妖异。他突然露出一个笑容,眼睛里余留的阴郁被冲淡。

“赤咎,站住。”沈慕之觉得自己心中掀起一股从未有过的波动。

“沈慕之?沈慕之?”千里之外传来一个女声,越来越近,越来越近,“病人醒了,先做一个初步检查。”

热辣辣的眼泪划过耳根,落在身下的枕头上,鼻尖都是消毒水的味道。沈慕之想要摘掉眼睛上的遮光布,手突然被握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