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慕之不敢托大,调用了三味真火,几朵火花撒下去只觉得身体被掏空。

沈凌霄看见沈慕之“娇弱”地靠着魏楠诀,心中一阵恶寒,脚边爬着的虫子都没有腻歪的两人恶心。

注意到他的表情,沈慕之眉毛一挑忍不住开口调戏这个便宜弟弟:“沈凌霄你呜呜你放开。”

魏楠诀一把捂住他的嘴,他们已经腹背受敌,沈慕之还不消停地挑起内乱。瞥见沈慕之被禁锢在他怀里的模样,魏楠诀眸色一暗,连怒火冲天瞪着他的眼睛都看作是暗藏秋水的娇嗔。

程江江咳了一声道:“他们又动起来了。”

仿佛在响应他的话,地上那些没了虫子后安分守己的爬尸们,突然挺起胸部,宛如做着不标准的卷腹运动,后背离地慢慢坐起来。他们的头往后仰着,脖子艰难地支撑着,一百八十度的弯折程度看上去下一秒就要断掉。

爬尸站了起来,胸部深呼吸般不断起伏,一声令人毛骨悚然的撕裂声响起,只见王顺夫人的尸体,从锁骨到肚脐裂开一条大口,一堆黄色的黏液从裂口处流出来,浑浊不清地夹带着碎掉的器官。

一只半身长的黑色甲虫从她的身体中钻了出来,钳子一般的前肢正是造成裂口的罪魁祸首,上面覆盖着毛茸茸的倒刺,钩着不少碎肉,很是可怖。

甲虫彻底离开王顺夫人的身体后,那具饱受折磨的尸体轰然倒下,没有血液极尽透明的样子像极了作工失败的塑胶娃娃。

如化学反应般,其余爬尸的胸口也逐渐开裂。皮肉撕裂的声音沙沙地响起,甲虫们发现了这几个活人,兴奋地挥舞着钳子向他们靠拢。

“这些甲虫的硬壳是金刚石做的吗?完全砍不开!”沈凌霄挥着洛阳铲驱赶着甲虫,然而尖锐的铲尖伤不了这些虫子分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