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昭然身体前倾,双手搭上座椅扶手,把他整个人困在自己身前,姿势暧昧,语气清淡:“你似乎很不想见到我?”

这个问题还用问?

傅光洲“哦”了一声,挥手让他闪开,态度像赶一只苍蝇。

摆明就是床技太烂不值得留恋,连给个眼神都多余。

顾昭然不满他这显而易见的敷衍,站直身体,轻掸了下袖口上不存在的灰尘,居高临下地睥睨着他,说:“以后每周我会过来两次,劳烦傅总给我留一间卧室。”

说完不待傅光洲回应,又自顾自地加了一句:“要向阳的。”

饶是傅光洲这样皮糙肉厚的老油条都震惊了,诧异地瞪着他,不明白这是玩的哪一出。

他们只是适逢其会一场艳遇,他再自恋也不敢认为是自己魅力太强才让小狼崽子追着不放,既然人家话说出来了,当老板不好再装聋作哑,傅光洲果断拒绝:“你我非亲非故,这样不太好,你要嫌回城不方便,嘉宇还有几间空房的。”

说完停顿一下,补充道:“全都向阳。”

制造业向郊区迁移之后,场地阔绰了许多,嘉宇和别的工厂类似,一座办公楼杵在前面,隔着庭院对面是高大宽敞的厂房车间,左右厢分立两栋小楼,一边是员工生活区,另一边全部按星级宾馆规格装修,用来招待远道而来谈生意的客人。

顾昭然要是无处安身,占一间长驻也是天经地义,公司上下都不会说什么,毕竟人家是资本大佬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