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远非坦然接下他的彩虹屁,反手还他一记:“多亏了你,不然我也没那个心思。”

忻河对他来说已成褪色的回忆,再无留恋的价值,要不是一时起意带小教练回去扫墓,让那房子有机会另投明主,还牵扯不出他舅这些妖蛾子,更不会激起他虎口夺食的野心。

这是他的宝贝,也是他的福星,是机缘巧合,也是命中注定。

互相吹捧多多益善,不过不能耽误下班,夏云则从男朋友身上滑溜下来,拉着他的胳膊直晃:“晚上庆祝一下呗!”

从负翁变富翁,当浮一大白。

徐郦上次送来自家酿的米酒,他馋很久了。

两个人回去准备烛光晚餐,在幸福温馨的气氛中吃饱喝足,然后水到渠成地转移战场。

米酒入口甜软,后劲却足得很,夏云则一不小心饮过了量,第二天早晨醒了酒,羞得把脑袋钻到枕头底下,怎么哄也不肯出来。

想起昨夜酒酣耳热之际说的那些难为情的话,他一张脸红得快滴出血来,鼻孔呼呼地冒热气,给个火星子就能爆燃。

陆远非受用得很,连雷打不动的晨练都取消了,兴致勃勃地想把他挖出来。

“你该起床去晨练了!”夏云则抓住枕头誓死不从,闷声闷气地催他快滚。

陆远非忍着笑捅咕他:“晨练又不一定要起床。”

夏云则打了个哆嗦,探出头来瞪了他一眼,又鸵鸟似地缩了回去,卷起被子把自己裹成一枚春卷,顺势滚到床里侧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