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简单单的三个字能包括无数问题,却没有一种理由能涵盖许多答案,陈女士抚了抚额头,无言以对地一挥手:“你哪那么多为什么?你们就不该在一起。”

夏云则撇撇嘴,整天说熊孩子作天作地不可理喻,那是没见过父母被问倒,一样无理取闹胡搅蛮缠。

他懒懒地向后一靠,点头道:“可以。”

陈女士愣住了,老夏倒茶险些倒在手背上,四只眼睛齐刷刷地看向他,探照灯似地想照进他灵魂深处。

原本以为要经过一场艰苦卓绝的斗争,没想到刚刚交火就有人竖起白旗,反倒让他们产生了一脚踏空的失落感,暗中揣测这是落荒而逃还是诱敌深入?

“儿子……”陈女士眼皮狂跳,直觉没这么简单,她儿子从小就皮,平时骨头轻飘飘地没个正形,内里却固执得很,特别是重伤过后脱胎换骨一般,让她时常觉得陌生,无法再用简单粗暴的旧方法来解决层出不穷的新问题。

夏云则叹了口气,开始陷入悲情联想:“我痛失所爱,伤心欲绝,后半辈子求之不得意难平,曾经沧海难为水,孑然一身孤独终老,也省得你们再操心我该找谁不该找谁,一劳永逸,皆大欢喜,整挺好。”

语气若无其事,神态凄楚绝伦,成功地酸倒了陈女士的满口牙,老夏更是忍无可忍,怒道:“你放的什么屁?!男子汉大丈夫分个手就要死要活的,像话吗?”

夏云则两眼迸射出正道的光,一脸喜出望外,问:“原来分手就可以了吗?”

他变脸速度之快把爹娘搞懵了,老夏狐疑地看着他,点点头:“就是让你分手啊,这条路多难走你又不是不知道。”

别人的路难走不难走他确实不知道,不过他跟陆哥一路上跟开了铲车一样,羊肠小道也给铲出一马平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