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问了,问就是过年期间完全没练,全身肌肉基本休眠。

夏云则拎来两个瑜伽垫,指导他们做一些简单舒缓的垫上热身,沙袋也别打了,去登山机上拉拉心率吧。

两口子对小教练非常信服,一人一机开始爬坡,夏云则就在两台机器中间左右逢源,一边记录数据一边陪聊。

靳华谈兴正高,还有点得意,急着找人汇报育儿成果:“小夏你不知道,我儿子过了个年,懂事了不少。”

“好事呀。”父母骂自家崽子的时候外人不能跟着骂,夸的时候倒是可以跟着夸,夏云则从善如流地附和道:“我也觉得小靳稳重了许多。”

至少不再拿捏那种目空一切的腔调了,老老实实低头做个普通人。

夫妻俩一唱一搭,描述了靳臻同学丰富多彩的寒假生活。

原来为了给夏云则装修房子,靳臻不仅临时抱佛脚恶补了许多业内知识,还跟着夫妻俩跑完客户跑厂商,到处结尾款,被来回蹉磨了个够,心态要爆炸,情绪要爆发,可是看他爹娘还低声下气地给人赔笑脸,他只能默默地把火憋回肚子里,深感生活不容易。

怪不得他爸妈脾气不好,对外越佛系对内越焦虑,能量守恒嘛!

“那次他爸喝醉酒,进门吐得一地都是,我好不容易把他爸安顿好,出来一看,你猜怎么着?”李淑甩了一把汗珠子,眼角的鱼尾纹都带出笑来,“臭小子正擦地呢,也不嫌埋汰,还是小夏有办法,以前那小子眼里哪有活儿啊?”

小夏其实也没有什么办法,就是觉得孩子不能太娇惯,肩上不扛点责任,永远也长不大。

陆远非爱他爱到骨子里,也没甩一句“我养你”把他金屋藏骄,还让他脚踏实地好好上班,做一个自食其力的劳动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