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女士以前也是被原主严格要求练过的,只是原主被砸进医院之后,空降兵顾不上每天监督她打卡训练,就开始三天打渔两天晒网,现在也就保持着跳跳广场舞的运动量,体能急剧下降。

夏云则虽然没有原主练得那么狂野,碾压中年老阿姨还是绰绰有余的。

两个人玩你跑我追闹腾了十几分钟,老夏被迫加入战局,两口子像追捕拆家哈士奇一样对亲儿子围追堵截,夏云则不敢跟他们硬碰硬,纵身跳到窗台上,一条长腿迈了出去。

“滚下来!”陈女士扶着腰直喘,惊怒交加,“你不要命了!这是九楼!”

夏云则脸不红气不喘,扒着窗沿负隅顽抗:“你先放下痒痒挠。”

陈女士戒急用忍,做了个深呼吸,把武器扔到一边。

夏云则兵不血刃地解除敌方武装,从窗台上蹦下来,还没来得及向军师汇报战斗结果,陈女士就一把拧住他的耳朵,拧得他哎哟一声,被拎着耳朵拽倒在沙发上。

“还敢跟你娘炸刺?”陈女士柳眉倒竖,巴掌高高扬起,夏云则扭过脸来,幽怨地看了她一眼,如姣花照水,月上梢头,欲说还休烟雨朦胧。

这巴掌就打不下去了。

她儿子向来皮糙肉厚,还是个记吃不记打的憨批,所以她揍孩子揍得毫无心理负担,怎么这一回眸,憨批变成林黛玉,倒有些我见犹怜的味道,让人于心不忍了。

夏云则吸了吸鼻子,耳朵红,眼圈红,鼻头也红了,泪光点点,可怜巴巴,能让铁血兵哥为之折腰,何况他自己的亲妈?

老夏帮她按着儿子,等了半天不见动静,不解地问:“还打吗?”

陈女士手抬得发酸,最后雷声大雨点小地打在他屁股上,声音响脆,不疼不痒。

陆远非:我就多余替你操心。

他果断结束通话退出战区,免得被丈母娘秋后算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