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云则最招架不住他这铁汉柔情,二话不说乖乖地钻出来,调亮床头灯,让他看个够。

陆远非看见他潮红的脸颊,怔了一下,然后明显地呼吸粗重了些,就像负重跑完五公里越野再武装泅渡上岸之后又做了一百个俯卧撑一样。

眼中更是斗志昂扬,熠熠生辉,于无声处表明他还能再战三百回合。

夏云则被他露骨的视线蜇得起了一身鸡皮疙瘩,手一松,手机砸脸上了。

他想起穿越之前的皇家规矩,公主下嫁是要单独开府的,驸马非宣召不得入侍,先行君臣礼,再叙夫妻情。

可要摊上陆远非这种驸马呢,大概不会把那些繁文缛节放在眼里,想见就见,想抢就抢,像一辆横冲直撞的步战车,翻山越岭如履平地。

那种锐不可当的气势最让人心折,躁动的胸口渐渐平静下来,夏云则拿起手机,难为情地揉了揉脑门,半是抱怨半是威胁:“别笑了!”

对面哈哈大笑,训练被迫中止,雄浑的声音险些掀翻房顶,只听房门一响,陈女士闻声而至:“谁跟你聊呢笑这么欢脱?”

夏云则头皮发麻,一个鲤鱼打挺弹跳起来,陆远非动作更快,跟半夜听见紧急集合哨似地,一秒钟擦汗穿衣坐上沙发,出现在陈女士面前就是一副人模狗样的规矩相。

她儿子一脸生无可恋的表情,扭过脑袋看她,小声嘀咕:“你进来怎么不敲门……”

陈女士像听到什么天大的笑话,前仰后合,末了一巴掌拍在他后脖子上:“你进我肚子里也没敲门,我跟你计较了吗?”

夏云则被拍熄了,歪理无以辩,只能干瞪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