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远非:顺便抢个亲?

夏云则心脏漏跳半拍,呼吸一窒,随后转成浅促,没忍住把手机凑到唇边,发了一条语音过去:君子一言,驷马难追,不来是小狗。

他的声音清朗明快,带着几分低柔的笑意,软绵绵好像撒娇一样,撩得人从耳廓痒到耳蜗。

陆远非也发了一条语音,每个字都像从齿缝里挤出来的:你给我等着!

夏云则不敢再回复了,怕撩来撩去撩得热血上头,扭头扒火车返回容江。

他唉声叹气,总算能体会到近乡情怯的感觉,情却不是他爹娘能理解的那个情。

他爸妈在出站口外接他,一看他回家却没回魂的脸色,陈女士一脸喜气荡然无存,瞄了他几眼,小心翼翼地问:“儿子,你最近体检了?”

夏云则被她问得一头雾水,摸了摸脑袋上愈见平缓的疤痕,迷茫地摇了摇头。

煌世的员工体检安排在春夏之交,据说是为了等气温回暖大家穿上薄衫方便医生查体,十分符合老板简单粗暴又务实的风格。

陈女士松了口气,嘀咕道:“那你干嘛哭丧个脸?跟做完活检被医生叫家属一样。”

夏云则严重缺乏睡眠的大脑绕不了这么复杂的弯,还是老夏冒出一句“大过年的别说不吉利话”他才恍然醒悟他亲妈刚才猜测他罹患绝症?

这老母亲思路甚广,也很敢想啊!他第一千零一次同情原主,就算充话费送的,也不能一见面就发动精神攻击啊,整得跟打击阶级敌人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