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云则含含糊糊地说陆远非不听他的劝非要去冒险,至于为啥冒险他就不讲了,不过最后还是要声明一下他们没吵架,恩爱着呢。

傅光洲过了很久才回复一句,还风马牛不相及:你知道我为什么不结婚吗?

夏云则懵逼了,抬头看了看正在开车的陆远非,要不是及时想起他正在单方面跟陆哥冷战,这个问题干脆就抛给老公兼老板了。

老男人的问题就应该让老男人来答,他一个年方二八的青春少年才不想费脑子玩解谜游戏呢。

傅光洲也没指望他,直接自问自答:要是我一时糊涂跟谁领了证,想办个贷款还得配偶签字,那可真是生不如死。

夏云则瞪着手机屏幕,好一会儿才领会到对方的言外之意,原来拐着弯嘲讽自己对陆远非管得太宽?

傅光洲情场冲浪多年,逍遥惯了,见不得有人谈个恋爱就一脸怨妇样,遂语重心长地劝他:贷款又不用你来还,你管他呢,你男人也不是什么都不懂的毛头小子,你还是多顾念你自己吧。

他有什么可顾念的,夏云则赌气地想,他刚得了一套房子,连过户税费都是陆远非自掏腰包,空手套白狼,要多爽有多爽。

陆远非是一点风险也没舍得摊给他,自始至终都把他保护得很好,风雨不沾身,就差筑金屋以藏之了。

可是他还是生气,除了担心血本无归债台高筑,更有无法与对方并驾齐驱的无力感。

气愤变成了沮丧,夏云则垮下肩膀,烦躁地耙着头发。

还有人给他雪上加霜:哥旁观者清,小夏,你太依赖他了。

傅光洲:成年人不能这样,就算爱得死去活来,也不能丢掉独立的人格成为别人的附庸。

傅光洲:你别怪我说话难听,哥是过来人,你有没有想过如果失去他,你会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