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夏云则在他旁边蹲下,饶有兴致地看他干活,“跟谁们一个样?一个什么样?”

靳臻扭脸狠瞪了他一眼,抿住嘴不说话。

看这受伤小动物一样的表情,夏云则作为灵魂上的花季少年,还是能稍稍理解一下这个叛逆小崽矜傲又纠结的内心世界。

这个年纪的小屁孩,精神上日天日地,现实中无能为力,总想干出点名堂让众人刮目相看,又抹不开面子去要夸奖,何况他自以为翻山越岭,在久经社会毒打的成年人看来,不过是抬脚就能迈过去的小土坡罢了,实在不值一提。

夏云则身体熟透了,心理上还是个宝宝,比靳臻幸运的是他一穿过来就被陆远非护在翅膀底下,没遭受多么凶残的社会主义改造,不过陆哥再护着他,被迫快速成长的辛苦也只能由他自己去承受。

结合靳臻父母冷嘲热讽的语言风格,他不禁有些同情这小崽子——从小被喷到大的孩子,要么被打压——如常辉,要么被同化——如靳臻,总之很难指望他们不卑不亢地与人正常交往。

“小靳,休息一下。”他一手拍上靳臻的肩膀,语气和蔼可亲,“你已经做得很好了,喝奶茶吗?”

靳臻肌肉紧绷,整个人僵了一下,扭过头去虚张声势地叫唤:“你别想用一杯奶茶收买我啊!”

你值一杯奶茶吗?一杯奶精都亏得慌!

“爱喝不喝。”夏云则起身往外走,结果还没迈出三步远,靳臻的声音就追了过来:“我要芝士芒果波波冰!”

夏云则跑到楼下拎了一兜子,回来慷慨请客,见者有份,算是庆祝他荣升有房一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