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说就算要卖房,祖宅也不能卖呀,你外婆地下有知该多么伤心。”

夏云则闻言气歪了鼻子,拿已故的老人进行道德绑架几个意思?陆远非要真被逼债,不卖祖宅难道卖掉自住房?然后领着他睡桥洞去?

他这边义愤填膺,陆远非却面无表情,懒洋洋地靠在沙发上,揽着小教练动手动脚,语气不咸不淡的:“表妹的酒店订了吗?校考就要开始了吧,还是多关心孩子的学业,别操心我这边的事了。”

何宗铭碰了个软钉子,噎了一下,锲而不舍:“媛媛要下周才开始考,你当哥哥的难道就撒手不管她?小时候你可经常带着她玩啊!”

夏云则支楞起耳朵,用眼角余光偷瞧他,像只全神戒备的猫,听到不合意的回答就要伸爪子挠一道。

陆远非用实际行动证明他是个没有感情的外甥狗,凉凉地说:“表妹父母健在,轮不到我鞍前马后。”

夏云则身子一歪把脑袋拱到他怀里,闷声闷气地笑,笑得人心痒难耐,更想听他哭几声。

这边硬玉温香抱满怀,那边佯装很无奈,长叹了一口气,说:“我知道你还怨舅舅,可当时那种情况,你一个小孩撑得起这一摊子吗?舅舅也是没办法才硬着头皮临危受任,总归我们是一家人,肉烂了还在锅里,现在舅舅年纪大了,媛媛又是个女孩子,你要是肯回来,舅舅愿意让贤,公司回到你手里,百年之后,我也能问心无愧地去见姐姐、姐夫。”

夏云则越听越紧张,扯着陆远非的袖子来回晃,当事人却始终风清云淡,只有何宗铭最后提他父母的时候,眉角才微微地往上挑了挑。

作为超级迷弟,夏云则研究过他陆哥所有的微表情,挑眉角这个动作,笑着的时候特别勾人,嘴角下沉的时候就比较瘆人了。

他往后缩了缩,挣开陆远非的怀抱,想吃个零食压压惊。

陆远非一心二用,一边应付何宗铭一边缠磨他,夏云则一根pocky刚叼到嘴里,男朋友突然凑过来咬掉了半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