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哥已经闷笑得肚子疼了,艰难地挤出一句:“彼此彼此,互相学习。”

就小教练这现学现卖的聪明急智和出神入化的甩锅能力,真不是一朝一夕能学会的。

夏云则瞪了他一眼,那表情明摆着威胁他敢拆台就分居。

陆远非只好压下喷薄的笑意,正色道:“买房是一辈子的事,是该慎重些,我帮他留意着,请叔叔阿姨放心,房子会有的。”

“行吧。”陈女士知道大城市的青年普遍晚婚,再加上有陆远非这么个单身老狗在旁边晃悠,衬托出她儿子鲜嫩得像水葱一样,倒让人不急着催婚了。

“晚几年结婚也行。”她算算时间,“等我跟你爸退休以后,还能过来帮你带孩子。”

夏云则下巴和鸡皮疙瘩一起掉了下来,讷讷地说:“也不用想得那么长远吧……”

他已经不敢看自家男朋友了,陆远非的目光带着火星子,几乎在他身上灼出两个洞来。

幸好火车不等人,让他妈来不及再对他耳提面命,到点乖乖上火车,隔着车窗挥手告别。

目送列车开走,夏云则拉过陆远非的手揉揉自己笑僵的脸颊,低叹道:“以前没爹娘疼爱,觉得岁月煎熬,现在父母俱在,怎么还是这么劳心费力?”

陆远非顺势摸摸他的脑袋,笑问:“你这是突然跟靳臻有共同语言了?”

夏云则“啧”了一声,坚决不承认和那个脑袋进水的小崽子同一阵营:“有什么共同语言?他老子娘一把屎一把尿把他拉扯大,我是被宫女太监养大的,认识爹娘才几天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