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夏在家还做饭呢,手艺越来越好。”

“太阳从西边出来啦!我儿子知道厨房门朝哪边开吗?”

……

呱唧呱唧,吧啦吧啦,包厢里推杯过盏,洋溢着欢乐的气氛,夏云则默默地咽下一口酸奶,一路酸到尾椎骨。

他看向眉飞色舞的父母,心中五味杂陈,脑中反复思索原主是怎么平安活这么大的,没让人从这心宽过头的父母手里骗走?

兵哥哥平时正气凛然,该耍奸的时候丝毫不手软,忽悠起人民群众一套一套的,谈笑间就把他扒了个底儿掉。

陆远非身边的“夏云则”和父母养大的“夏云则”,无论从性情习惯还是行为作派,都是截然不同的两个人,可所有印象都落脚在他身上,让他自己听着都有明显的割裂感。

陆哥肯定是觉察到什么,才不着痕迹地探他的底。

夏云则神情沮丧,眼神飘忽,蓦然对上陆远非幽深的眼眸,他打了个激灵,牙一咬心一横,决定尽快坦白从宽了。

哪怕牢底坐穿,只要陆哥垂怜,他就心甘情愿。

第79章 我投降

一顿饭吃得宾主尽欢,酒到杯干,除了夏云则这个当事人一边被扒一边疯狂地做脚趾运动之外,其他人吃吃喝喝,欢乐开怀。

就连老夏那样滴酒没沾的都亢奋得满脸通红,缠着陆远非要听他的军旅生涯,陈女士干掉了一斤白酒,双眼发飘,大着舌头惋惜她没生个女儿,不然一定不收彩礼还倒贴嫁妆给陆远非做媳妇。

陆远非比她喝得只多不少,还算稳重自持,没跟着说胡话,就是时不时看着夏云则笑,笑得他心惊肉跳,屁股底下像坐了个弹簧,随时要弹跳起来落荒而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