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况这红包还附带个讨人嫌的小崽子——

“夏教练,你看这……我也是没办法了。”靳华陪着笑脸,圆胖的肚子一抖一抖,“我这混小子现在死活不肯去学校,我跟他妈打也打了,劝也劝了,他就是要辍学打工闯社会,让他出去混我也不放心,你看能不能让他在你们这儿干点杂活?不用给他开薪水,这点钱就当你们的辛苦费,你看好不好?”

我看很不好!夏云则转脸怒瞪靳臻,问:“小靳同学,你怎么回事?”

靳臻脚尖踢着茶几腿,抿着嘴唇不搭理人,夏云则掏出手机作势要拨号:“我叫陆哥下来问你。”

陆哥人狠话不多,专治各种不服,靳臻脑袋上的包又开始隐隐作痛,不得已开了金口:“学校都传遍了,我才不回去丢人现眼。”

靳华气得直跺脚,夏云则长长地“哦”了一声,眼中闪过几分幸灾乐祸的神色。

这个年龄的少年,面子大过天,空有一腔孤勇,却没什么卵用,怀着与全世界对抗的豪情,结果一条战壕里的同伴率先叛变投敌,如果老师同学都知道他私奔未遂还让女朋友甩了,他哪有脸面在学校混下去?

这大概就是传说中的“社会性死亡”?夏云则抚着下巴,给了靳臻一个沉痛的眼神:“安息吧。”

靳臻好似屁股底下有弹簧,一蹦三尺高,夏云则又去摸手机,熊孩子条件反射,乖乖坐了回去。

当爹的难得见到自家日天日地的叛逆小青年吃瘪,眼睛一亮,更加坚定了把他塞到煌世学做人的决心。

“儿大不由爷,他现在什么事都不跟我们讲。”靳华唉声叹气,满怀希望地看向他,“你们同龄人在一起比较容易沟通,我看这小子也服你,厚着脸皮想请你帮帮忙,就算不念书,好歹找个正经事做。”

“谁跟他同龄人?”靳臻宛如etc成精,无缝抬杠,夏云则懒得搭理他,向靳华提议道:“让他去自家店里帮忙多好,肥水不流外人田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