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他在别人面前露屁股,那是万万不可能,烧死事小失节事大。

陆远非没想到他都变成基佬了还在乎这个,也是哭笑不得,后面还有别的病人要打针,他只好抱着夏云则挪坐到一边去,让护士先照顾后面的人。

“这么大的人还怕打针?”他把小教练按到腿上,趁护士顾不上搭理他们,飞快地扯下病人的裤腰,消毒扎针一气呵成,护士发现他暗度陈仓的时候,陆远非已经把药推完了。

夏云则病怏怏地伏在他腿上,只在进针的时候肌肉紧绷,闷闷地哼一声,眼角溢出几点泪花。

“你以后可不能这样了啊!”小护士跑过来拨针,眼睛瞪得溜圆,“万一伤到神经怎么办?断针怎么办?哎你这手法可以啊,以前给别人打过针?”

陆远非接过棉签按住针眼,大言不惭地回答:“我给军犬打过针。”

然后他被护士骂了一顿,出生入死的铁血硬汉自知理亏,屁也不敢放一个。

好在没过多久药物生效,夏云则出了一身汗,体温恢复正常,意识逐渐清醒,就是头晕目眩像喝醉了酒。

“我好了,我要回家睡觉。”他刚才猝不及防挨了一针,又疼又窘,提好裤子就开始闹腾,死活不肯留在这个伤心地儿等门诊上班了。

冰清玉洁的小公举在众目睽睽之下被人扒了裤子,他要没穿越八成就得以死谢罪,尸体还不得入皇陵。

虽然现在用不着自尽全节吧,夏云则脑袋里那点封建余毒还是让他羞愤欲死。

陆远非拗不过他,只好先把人弄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