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云则哈哈大笑,伸手推推陆远非,让他别跟熊孩子计较,先给他买张回家的车票。
这时候买早没座位了,站票倒是应有尽有,陆远非对这种吃人饭不说人话的小屁孩毫无恻隐之心,赏他一张站票已是仁至义尽。
靳臻被收拾顺溜了,那点嚣张气焰熄得连个火星子都不剩,老老实实跟在他们后面检票上车,屁也不敢放一个。
火车一开夏云则就开始犯困,头还有点晕,不知道是不是让熊孩子给气的。
陆远非就照顾他吃零食喝饮料,任由小崽子站在过道上眼巴巴地看着。
靳臻站了一会儿腿就酸了,想到要生生站四个小时他心里就叫苦连天,身体的疲惫战胜了对陆远非的恐惧,他壮着胆子,挤出一个笑脸低声下气地请求:“陆、陆哥?往里面挪挪让我挤一下行吗?”
“不行。”陆远非还没说话,夏云则先给他打了回票,还大肆嘲讽,“这点罪都受不了,还想给她整个世界?你能整个啥?”
靳臻碰了一鼻子灰,悻悻地闭上嘴。
夏云则揉着额角,把手机递过来:“先给你爸打电话报车次,让他到车站来接你。”
靳臻往后一缩,差点蹿到对面行李架上,想起他爸的爱的教育,又怂又怕,死活不打。
夏云则暗骂了一声纸老虎,自己调出电话号码拨过去。
靳臻一脸幻灭,尖叫道:“你怎么有我爸的电话?!”
“上次我给过他一张名片。”夏教练爱岗敬业,看热闹也不忘推销。
靳臻眼睛瞪得跟铜铃一样,重复了一遍:“我是问你怎么有他的电话?”
“哦,后来他给我发了个广告短信。”夏云则心不在焉,“你家是做家装建材的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