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被俘虏啦!”他像藤缠树一样手脚并用缠抱住他,兴奋得忘乎所以,“举手投降饶你不死。”

陆远非笑个不停,这憨包,给人使绊子还拿自己当肉垫,生怕误伤战俘。

他摘下手套,小心翼翼地捧住夏云则的脸,动情地说:“过几天,去见见我父母吧。”

夏云则神色一僵,手脚滑落下去,红润的脸颊瞬间血色尽失。

陆哥这是好日子过够了,要提前带他共赴黄泉?

不怪他思路跑偏八百里,本来就是个伪装成共产主义接班人的封建余孽,对这些神神鬼鬼之事深信不疑,再加上陆远非向来走简单粗暴的铁血直男路线,说什么话按字面意思理解就行了,不给人引申发散的余地。

结果偶尔甩一下文艺腔,倒让他消化不良了。

小教练被吓得麻麻爪爪,陆远非蓦然有些失落,摸摸他颤抖的嘴唇,轻声说:“算了,天气冷,你就别跟着我受这个罪了。”

夏云则:?

被吓短路的脑子霎时活泛起来,他眨巴着眼睛,半信半疑地问:“你还会回来的吧?”

自从俩人确定了关系,他已经很久没摆出这种战战兢兢的小可怜样儿了,物以稀为贵,偶尔来这么一下,铁石心肠也能软成一汪水,化在小教练似泪似雾的眸光里。

陆远非叹了口气,想把他的脑袋敲开看看里面都装了什么乱七八糟的,顺便控控里面的水就更好了。

“我不回来,让你称大王吗?”他没忍住吐了个槽,又觉得自己一个成熟稳重的老男人怎么总跟超龄儿童一般计较?难道幼稚病也是会传染的?

他站起身来,伸手把夏云则拉起来,还帮他拍了拍身上的雪,给了个正经答案:“回去扫墓,自驾一天来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