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超额完成预期,他就没抱着营业的心思,在门外有一搭没一搭地跟中年人闲聊。

靳华泛着血丝的双眼眨也不眨地盯着电影院,心不在焉地夸赞他体贴懂事又好心,父母肯定少操心。

夏云则摸着脑袋,连声说过奖。

又一个放映厅散场,观众如潮水般涌出来,只见中年人神情一凛,好似看到野猪拱进玉米田,蹭地一下跳起来,肥胖的身体好似离弦的箭,朝人流疾射而去。

一声暴喝险些震聋他的耳朵——

“你这个小逼崽子!敢逃课出来搞对象!”

片刻的骚动过后,他揪出一个高瘦少年,拖死狗一般拖到这边人少的地方,后面还跟着个面色苍白的少女,明显受了惊吓,大眼睛含着泪水,惊慌失措,小手紧抓着挎包带子,颤声问:“靳臻,怎么回事呀?”

靳臻——高瘦少年——气红了脸,跳着脚嗷嗷直叫:“大过节的我看个电影怎么了?你这是粗暴干涉我的自由!”

“我是你爹!”靳华一脚踹过去,雷声大雨点小,踹在少年牛仔裤上连个鞋印都没留下。

敢情是老子来捉儿子早恋,这戏码太没新鲜感连路人都懒得围观。

除了夏云则这个火星仔在一旁看得津津有味,还在心里左右互搏下注是儿子谋逆老子还是老子镇压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