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吞了口口水,被人喷得眼冒金星,委屈兮兮地表示现在吃得没滋没味也够让人生不如死的。

没滋没味怎么啦,至少没饿着你呀!

夏云泽甩完鞭子还要给个甜枣,语重心长地劝她忍得一时之馋,咬牙坚持几个月,然后……

徐郦死而复生,充满期待地问:我就可以想吃啥就吃啥了?

夏云则无情地打碎她的幻想:你就习惯了。

徐郦表示无话可说,先淦为敬。

陆远非全程旁听他们吵架,笑得腰都直不起来,下巴支在小教练肩膀上,抬眼看他英气勃发的俊帅面容,冬日的晨光透过窗子,稀稀疏疏地,落在他眉眼之间却依然明亮得让人心驰神往。

夏云则怼完了人,神清气爽地放下手机,扭脸给了男朋友一个爱的啵啵,唇角含笑,哪有一点气恼的样子?

陆远非对他的变脸速度叹为观止,打趣道:“你这看人下菜碟的本事是怎么练出来的?”

夏云则呵呵一笑,深宫十六年,想活就得练。

他对不同的学员确实使用不同的方法,对傅总那样基础扎实内心奔放的霸道总裁,他表现得中规中矩保持距离还要时不时装个傻,避免老不羞顺杆爬来泡他;对常辉那样的食草系乖乖仔就以鼓励赞扬为主,让他在不如意的人际关系中获得一点温暖与支持;最近的徐郦,屡战屡败的老油条,时而雄心壮志时而混吃等死,不拿出乙方之光的强硬手腕震一震,只怕她练不了两天就要口称佛系、安心做咸鱼。

除了这些比较费心的,还有原主留下的旧帐,不过大多都保持半生不熟的营业关系,平常心对待就好。

陆远非听小教练扳着手指如数家珍,一本正经的小模样让他心里痒得厉害,没忍住轻捏对方的脸颊,问:“那怎么对付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