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光洲本来也没指望他狗嘴里吐出象牙,继续跟常辉有一搭没一搭地闲聊:“你父母有没有教育过你‘吃亏是福’?跟人产生矛盾先反省自己?”

常辉看向他的眼神接近崇拜,惊叹道:“您猜得太对了!”

傅光洲呵呵两声,同一个世界同一款父母,没跑了。

“我以前也吃亏吃得津津有味。”傅光洲自嘲道,“别担心,吃一次大亏你就改了。”

常辉一脸懵懂,夏云则没憋住从车底爬出来,举手问:“傅总这话从何说起啊,我们小常现在就想改。”

“哦?觉悟了?”傅光洲饶有兴致地看着他,常辉汗颜,难为情地低下头,说:“反正夏哥让我管好钱包,不许再请他们吃饭了。”

傅光洲哈哈一笑,问:“你脸皮这么薄,能拒绝得了?”

常辉老实地摇头,被夏云则眼风一扫,又飞快地点头,招认道:“一开始是比较难受,但是夏哥威胁我管不好钱包就要跟我绝交,我……”

傅光洲半支烟没叼住直接掉到脚面上,连身体不适都忽略了,捂着肚子弯腰大笑。

“这个小夏!”年纪不大,看着憨直,小心眼却比谁都多,精得像鬼,还作天作地,常辉分明是被他作得没办法,只好发挥滥好人本色,按闹分配。

“笑什么?”夏云则不高兴了,表示我这是以毒攻毒,反正常辉讨好型人格一时半会改不了,那讨好别人还不如讨好我呢。

至少我还有点底线,不会搞得地主家里都没有余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