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喜欢你。”有人嗓音低哑,天籁般悦耳动听。

底下那个不挣扎了,一双手臂迫不及待地揽上来,哽咽变成满意的哼喃。

上面那个榨干净他肺部的空气,依依不舍地放开他红肿的唇,然后将细细密密的吻落在他额角腮边,随着潮热的气息带来梦呓般的低语:“想把你揣进兜里,护在手里,藏到我心里。”

夏云则觉得他大概要死了。

糙男莫嘴甜,嘴甜齁半年。

他算是真切领会到铁汉柔情的冲击力,每个字都像一记汽锤撞在他胸口,活生生要把一颗心撞出腔子,激昂雀跃地落到陆远非手里。

不用看也知道自己脸红得像刚出锅的螃蟹,皮肤滚烫,每个毛孔都迸发出蓬勃热烈的愉悦感。

“所以……不用我听话?”夏云则在他唇边发出低柔的气声,得到表白还不够,还要索求保证。

陆远非与他鼻尖相抵,低声笑了,说:“你听你自己的话就好,任性骄纵的小坏蛋。”

小坏蛋就小坏蛋,男人不坏男人不爱嘛!

夏云则咕哝一声,收紧手臂,又与男朋友亲在一起。

一夜辗转难眠的忐忑与忧虑通通烟消云散,被陆哥强悍的气息笼罩着,让他幸福得仿佛置身云端,飘飘然不知今夕何年。

在这个陌生又庞杂的世界上,他从无所适从到如鱼得水,天知道付出了多少不为人知的努力,咽下了多少有苦难言的艰辛。

不是没想过放弃,不是没想过逃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