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云则被他凌厉的眼神和冷硬的话语吓住了,哭丧着脸看他一眼,然后不情不愿地拖着脚步回卧室。

陆远非揉揉额角,打算回去调出监控回放,看看是谁在作妖。

“哥……”主卧飘出一声可怜兮兮的呼唤,“你能进来吗?”

白练了一身肌肉,胆子还没个米粒大。

陆远非被他凄楚的腔调磨软了心肠,也怕大半夜的这个作精嚎啕大哭惊扰四邻,只好揣着手机过去哄人睡觉。

主卧留着一盏小灯,晕开暖融融的光芒,夏云则缩在被窝里团成一颗虾仁,见他进来,黑亮的眼眸波光流转,似泪似雾,潋滟生辉。

还迫不及待地往里挪了挪,给他腾出一半床位。

腾床位也没用,老子才不陪你睡。

陆远非瞪了他一眼,斜倚在床头,催促道:“赶紧睡觉,不要烦。”

夏云则拉起被子盖住脸,发出一声几不可闻的轻笑。

陆远非把手机调成静音,调出监控视频。

摄像头像素高清,还有夜视功能,清清楚楚拍到从电梯里出来一个长发姑娘,不紧不慢,晃晃悠悠在走廊里转了一圈,然后打开防火门,从另一边的步行梯离开。

过了大概半个小时,她又从步行梯现身,这次逗留的时候长了一些,在三户人家门前晃来晃去,不知道在寻找什么。

看看时间,这应该是把自己吵醒,以及把小教练吓得溜到他门前站岗那一次。

他俩在黑暗中一触即发的时候她恰巧离开,最后一次出现就是刚才。

摄像头的角度能拍到电梯门和防火门外一段步行梯,陆远非又回放了一遍,发现她的路线毫无规律,有时上楼有时下楼,有时干脆乘电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