危机感汹涌澎湃,夏云则缩着脖子扭过身去,狂戳手机现场搜索:表兄妹能结婚吗?

同时支楞着耳朵听他舅回复。

事实证明不是每个人都像他那样一戳就跳脚的,陆远非他舅没白多吃几十年咸盐,被人嘲讽到脸上依然不动如山,坚持要把表妹往表哥家里送。

夏云则搜到清一水“三代以内不许通婚”的答案,把心又放回肚子里,扭脸一笑,用口型问:要不要我帮忙?

必要的话,他完全可以牺牲形象,扮演陆远非口中“莽撞又邋遢”的糙汉房客,让他舅知难而退。

陆远非摆摆手,挥苍蝇一样,他舅在那边长叹一声,幽幽地说:“都是自家亲戚,以前的事还不能翻篇吗?”

夏云则整个人都快贴到陆远非胸前了,眼中闪动着旺盛的求知欲。

听他舅的意思,这自家亲戚还有不少料可以去老娘舅上撕一撕?

在深宫中苟活了十六年,这种勾心斗角明枪暗箭的气味他动一动鼻子都能闻出来,再熟悉不过。

没想到有朝一日,还能靠自己那点旁观来的经验给他老板出谋划策当军师呢。

陆远非被他闹得哭笑不得,伸手扣住他的后脖子想把他撕开,还没发力,前台妹子拎着两个餐盒推门而入:“老板,夏哥,你们的午饭……靠!”

清脆甜美的声音急转直下,化成一声粗俗的惊叹。

从她的角度看过去,夏云则壮鸟依人,一脸兴奋地偎在老板怀里,而老板后腰抵着办公桌,一手拿电话,一手覆在他后颈,松松地环着他,神态闲适自如,一看就是熟练工了!

怪不得夏哥一到午休就往老板屋里钻,敢情这教练还身兼老板娘啊?

前台妹子拒绝吃这碗狗粮,把餐盒往茶几上一扔,扭身就走。

留下面面相觑,呆若木鸡的两个人,伴着电话里一连串“喂?喂?喂!”的呼叫。

陆远非先反应过来,不由分说挂断电话,轻轻推开小教练,没好气地说:“吃饭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