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芝兰宫有个小太监就是摔倒磨破了手,结果伤口溃烂一命呜呼。

往事不堪回首,想想都怕得发抖。

陆远非感觉到他的战栗,握住他的脚踝示意他别乱动。

从初次见面到现在,他已经不止一次想扒开天灵盖看看这脑袋里装的什么,甚至反省是不是以前练兵练得太狠,老天爷才会降下这么个活宝来惩罚他。

他带过的兵要是看见他这样心慈手软、宛如老父亲的态度,说不定要拍手称快甩一句苍天饶过谁。

“要不咱们去医院看看?”

他纯粹是调侃,对方却当了真,面露难色,纠结了许久,终于艰难地摇摇头:“算了,听天由命吧。”

能不花钱就别花了,毕竟你这么穷。

幸好陆远非听不到他的心声,否则会直接用双氧水来给他洗伤口。

他处理这种皮肉伤手法娴熟,清创上药,盖了一层消毒纱布,撕了两条橡皮膏固定,既能遮住伤处,又不会影响透气。

夏云则大气都不敢出,聚精会神地看着陆远非的动作。

新老板人好看,手也好看。

肌肉匀称,骨节分明,线条流畅,修长的手指灵活有力,没有任何繁琐的动作,三下五除二就给他包扎好了。

好像也没那么疼了。

夏云则为自己方才的失态而羞愧,不知道该道谢还是该道歉,脑筋扭转,舌头打结,讷讷地冒出一句:“谢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