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就算虎落平阳,收拾这么个不开眼的小羊羔子还是绰绰有余的。
夏云则不知道自己即将享受新兵蛋子的火热青春,还抬头朝他笑了笑,瓜兮兮地透着憨傻,颇似他小时候养过的那只萨摩耶。
就是讨人喜爱的程度差出八条街。
夏家父母都在邻市,家境普通小康,虽然医药费有人掏,在这边住酒店也是一笔不小的开销。
夏云则醒来之后又在病房观察了几天,除了脑袋时不时疼一下,身体机能完全正常,也没留下什么走路绊蒜、同手同脚的后遗症。
早已心力交瘁的夏家父母总算能松一松紧绷的弦,给他办完出院手续,剩最后一点力气把他打包塞到陆远非车里,如释重负地跟他挥手道别。
他妈还凶巴巴地警告他要听话,少给陆先生添麻烦。
夏云则点头如捣蒜,夹着尾巴做人是他的强项,完全不必担心他敢跟谁嚣张。
陆远非发动车子,缓缓驶出医院停车场,偏过脸来皱了皱眉:“系安全带。”
夏云则一脸懵懂,实力演绎巨婴的品格。
问安全带为何物,直教人上车就系?
陆远非抿了抿嘴,一脚刹停,伸过手来拽开安全带给他扣好。
夏云则恍然大悟,被勒得不习惯,犹自低着头研究这玩意有何奥妙。
这个世界上的人也是无奈,乘个车还要当成箱笼似地捆扎起来。
他慢慢拽出长长一条再松手让它缩回去,东摸摸西碰碰,万分新奇,拼命感知着他闻所未闻、见所未见的新事物。
恨不得借一双眼睛来。
殊不知他旁边这位靠山正在心里给他扣分,而他这一波火星操作,已经让他濒临负分滚粗的边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