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大三粗又何妨,总好过风一吹就倒。

结果他还没高兴多久,就来了个比他还健硕的汉子,虎背熊腰壮如山,快要把门框塞满。

夏云则胸口悸动,视线停到他脸上。

然后郁闷地发现这人长得也挺好看,浓眉大眼,高鼻阔额,嘴唇抿出冷冽的线条,下颌绷出坚毅的气度。

一看就不是个好相与的。

何况这家伙一进来就嘲笑自己。

夏云则生性敏感多思,如今醒来头晕脑胀地搞不清状况,正暗自委屈,对方这蔑然一哂,成了压垮他的最后一根稻草。

他心中万般酸楚,吸了吸鼻子,眼泪夺眶而出。

那壮汉没想到他会来这一出,愕然愣在原地。

陈女士也吓呆了,强压着想把她这没出息的儿子揍回icu的冲动,看看他,再看看来人,喃喃道:“陆先生,这是怎么回事?”

儿子好不容易醒过来,虽然看起来有些痴呆,但各项数据都正常,情绪也平稳,怎么一见陆先生就突然掉金豆子啦?

她这儿子可是皮糙肉厚,从小到大鸡毛掸子打断多少根也没见他掉过一滴泪。

陆远非无言以对,两手一摊,答道:“……可能是见到债务人,喜极而泣?”

夏云则听不懂,抱着膝盖缩成一大团,耸着肩膀抽抽答答,众人无语围观,不知道谁的手机铃声响起,奏出古早的旋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