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不太确定的裴善说话声音越来越低,他看着天令卧室紧闭的门,真诚希望他的猜测最好是真的。
毕竟常裕如果真的和天令在一起,对于他家十肆来说,应该是最容易接受的结果。
反正一枚种子和一柄剑不仅没有血缘关系,还横跨了物种。
天令虽然比不上常裕那样感知敏锐,但也不至于像是现在这样,等常裕推门进来之后才察觉到对方的存在。
而当时他正呆呆地坐在床上,书包扔在一边,那封被天令随手放起来的粉红色信件从打开的书包里露出一角。
被常裕一眼看到。
“你不打开看看吗?”常裕弯起眼睛靠在门边问。
十七岁的常裕长成了高挑帅气的明艳少年,墙上两道颜色不同的身高线也
已经越来越接近。只不过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常裕变得不会像小时候那样因为与天令存在身高上的差距而扁嘴生闷气。
这让天令有些不太舒服。
就好像自己在常裕眼中突然变得不重要了一样。
等天令回过神来的时候,常裕已经抽出那封信,指缝间夹着信件的一角,在他眼前调皮地晃了晃:“有人好不容易给你写的呢,你真的不看一眼?”
天令面无表情,故意将视线从那封粉红色的信上挪开,转而看着常裕手中那两枚一模一样的储物戒指,假装无事发生一样平静地伸出手:“……这个是给我的吗?”
常裕却将握着储物戒指的那只手背在身后,另一只手抬起粉红色的信封恨不得怼到天令的脸上,也不知道为什么非要让天令去拆这封情书:“你不要转移话题。”
而往常素来顺着常裕的天令却也被这一整天莫名其妙的烦躁压得不舒服,难得对常裕冷下声音说:“我不想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