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他却迟疑了。
如果是年轻时候的达克威尔,他根本就不会在意这样的事情,反而会笑着布下陷阱,等待着艾欧尼亚人再一次来这里,然后近距离的观看那些艾欧尼亚人发现不对劲的表情。
甚至,他还会亲自上场,将那些艾欧尼亚人斩杀。
但现在……
“我们的皇帝陛下,恐怕想要的是一个永远不会被攻破,永远不会被打扰的结界。但说真的,这样的要求,没有人能够做到,所以只能够让那些不够优秀和聪明的法师去死了,因为只有用他们的鲜血浇灌,才能够让真正应该冷静下来的人冷静下来,看清楚诺克萨斯的现状。”
斯维因沉默了,他闻到了阴谋的味道,他第一次仔细的打量着这个叫做苍白女士的人,对方明显有着傲人的曲线,只是隐藏在了宽大的法袍当中。
从对方的身材和声音不难猜出,对方是一个极其有韵味的女子,但是,这个女人的面容却被一个纯白的,甚至没有五官的面具所遮挡。
无面者。
可以是任何人,也可以谁都不是的意思吗?
只是他不明白,为什么对方要在这种地方说这样堪称是叛逆的话,唯独这一点达克威尔和年轻时相比更加的酷烈,任何对他的王位有威胁的人,都会被他毫不留情的杀死。
但是他更不明白的是,为什么背后的王座大厅依旧欢声笑语不断,他依旧能够听到那些谄媚之臣的奉承和吹捧,以及达克威尔在美酒佳肴当中享受的声音。
没有反应,没有暴怒的卫兵。
有的只是歌舞升平。
他感觉自己的喉咙干涩了起来,尽管在离开王座大厅之前,他喝了不少的葡萄酒,但是现在,他只觉得浑身冰凉,口干舌燥。
甚至正午的太阳都没办法给他一丁点的温度,有的只有那森冷的寒气。
“你,什么意思?”
他不理解,这不是他熟悉的诺克萨斯,他扭头看向了守卫的士兵,却发现两边的士兵只是面无表情,但眼神当中却透露着渴望。
顿时,巨大的惊悚感袭击了他的全身,让他突然发现,自己可能偏离了自己给自己定下的位置,而被一些别有用心的人,顶到了一个不应该是自己所处的位置。